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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三八)金教授
      聶家私家車送袁始三人回到飯店,袁始昨天聽說陳思瑀要來香港,就提前幫她預訂了房間,恰巧就在他的房間對門,他們三人先行回到飯店,在陳思瑀的房內,小釋福坐在床上嘟著嘴,一臉不開心地望著袁始,陳思瑀一邊在整理行李,一邊好整以暇的注意著他們兩人。
 

      「小釋福,你的嘴巴怎麼嘟的這麼高?今天玩的不開心嗎?」
 

      小釋福翹著嘴,瞪著袁始,語帶不滿地說:「好玩,可是我不喜歡剛才那個奶奶…那個奶奶的身上有阿祖的印記,可是還有其他不好的東西跟著她,叔叔,你是不是要我幫她趕走她女兒身上的壞壞?我不想,但是阿祖說做人不可以袖…袖子…膀胱什麼的,阿祖還說不可以見死不救,所以我不開心。」
 

      「是袖手旁觀,不是袖子膀胱。」陳思瑀笑著矯正小釋福的成語。
 

      袁始也忍不住笑了,看到他們在笑她,讓小釋福的嘴巴翹的更高了。
 

      袁始看小釋福是真的不開心,趕緊將她抱在懷裡,輕聲細語地跟她說:「袁叔叔知道小釋福是個乖小孩,也是個很厲害的小朋友。」
 

      「比叔叔厲害嗎?」
 

      「沒錯,比叔叔還厲害,叔叔沒辦法趕走壞壞,小釋福卻可以把壞壞全部都趕走,所以小釋福比叔叔還厲害。小釋福你不需要不開心,你想想,你可以把壞壞神明派來的小壞壞全部都趕走,幫助好的神明和許多的人,小釋福是大英雄,當大英雄應該很開心才對,是不是?」
 

      「嗯,沒錯,小釋福是大英雄,大英雄應該很開心。」說完,小釋福還故意露出牙齒,對著袁始露出大大的笑容,看來袁始的解釋讓小釋福很受用,但是下一秒小釋福的臉又變了。
 

      「可是袁叔叔,那個壞爺爺身上有很可怕的怨念,小釋福怕怕…」小釋福想起管家就皺著眉頭露出恐懼的神色。
 

      「你看到管家爺爺身上有可怕的怨念?」
 

      看到小釋福點頭回應,袁始陷入深思,他能感受到管家所散發出不尋常的戾氣,卻沒想到是怨念,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,是劉小隊長的來電,詢問他事情是否有進展,袁始正好要找他商量後續的細節,便讓他找王景正來飯店找他。
 

      這時,陳思瑀已經整理好行李,袁始趁這空檔將他的計畫告訴她,陳思瑀對醫院的運作比較熟悉,她聽完後提出一些建議讓袁始的計畫更加完善,兩人在思想上搭配得天衣無縫。
 

      「明天我會去拜訪金教授,請她分析一下Eva的情況,預測最壞和最好的結果,金教授還沒退休之前是專門研究人類大腦,還發表過關於大腦的論文,我記得那篇論文還在醫學期刊發表過,沒想到她退休後竟然迷上稀有品種的植物的培植,之前還在跟我分享植物在遺傳上的有趣特點,我的直覺告訴我,金教授能給我們很棒的建議。」
 

      「好,那明天我們分頭進行,如果進行的順利,事情應該在三天後就會告一段落,到時候我們就有空,可以像一般的情侶一樣的約會了。」袁始說完,還難得露出痞笑,調皮的對著陳思瑀眨眨眼,又惹的陳思瑀一陣臉紅。
 

      「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約會,不可以丟下我,你們自己去玩。」小釋福稚氣的抱怨聲響起,讓他們兩人忍不住笑了。
 

      劉小隊長和王景正到袁始的房間,三人在房間內商量到深夜,劉小隊長和王景正才從飯店離開,他們離開時都面色凝重,看來要阻止三天後MBX公司的行動並不容易。
 

      第二天,陳思瑀剛起床就發現手機內有袁始傳來的訊息,向她表達歉意,表示他今天一整天都很忙,無法陪伴她和小釋福,等他忙完了會打電話給她。
 

      陳思瑀臉上揚起一抹微笑,帶著一絲甜蜜地回了袁始訊息:「我跟小釋福也有事要忙,不用擔心我們。」然後她帶著也剛睡醒的小釋福洗漱,準備出門去跟金教授碰面。
 

      金教授已經七十好幾的年紀,歲月的痕跡卻只在她的外表上輕描淡寫的帶過,長年單純的生活圈也讓金教授保有難得的童心。
 

      金教授跟陳思瑀的緣分始於金秀竹,金教授是金秀竹的姑姑,由於陳思瑀先前在醫院裡擔任要務,因緣際會又與金教授有幾次交流的機會,金教授很喜歡陳思瑀,只要有機會就會私下跟陳思瑀聯繫,因此,她們兩人成了忘年之交。
 

      她們約在半島酒店喝早茶,金教授見到陳思瑀牽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娃現身,馬上激動的說:「思瑀,我們很久沒碰面了嗎?你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,你什麼時候生了這麼水靈的女娃娃?我怎麼都不知道。」
 

      雖然陳思瑀早就了解金教授的性格,但是她的熱情還是讓陳思瑀忍不住臉紅,趕緊跟金教授解釋小釋福的身分,當金教授知道小釋福是釋老夫人的曾孫女的時候,她又對小釋福充滿了興趣,因為金秀竹和高廷頤之間的事情,她也略知一二,如今金秀竹跟高廷頤終於排除萬難團聚了,她覺得釋老夫人真是神人。
 

      可惜金教授不太會跟小朋友打交道,小釋福對她的態度冷淡疏離,只是靜靜地坐在陳思瑀的身邊,不太回應金教授的熱情,金教授只能悻悻然的不再試圖引起小釋福的注意,專心跟陳思瑀敘舊。
 

      金教授興致勃勃地跟陳思瑀分享自己最近的研究發現,有許多的專業名詞艱深難懂,但是在金教授的努力解釋之下,陳思瑀也能聽懂七八分,就在金教授滔滔不絕地講了將近四十分鐘,她的言論終於告一段落。
 

      「我就只研究到這裡,還沒想到如何突破岩藍的基因,讓它能成功的被人工養殖,如果我研究出結果了,我再告訴你。」說完,金教授才端起她熱愛的錫蘭奶茶喝下一大口。
 

      「金教授,你曾聽說過有種花能開出彩虹般的花朵嗎?」
 

      「聽過啊!可是按照遺傳學來說,那種花應該只是傳說,不可能存在於這世上。」
 

      金教授剛說完,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望向陳思瑀,小聲地問:「難道…你見過?」只是她剛說完,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,自言自語地說:「不可能啊!在基因學上,一朵花上怎麼可能產出那麼多種的顏色?」
 

      陳思瑀默默地將手機內,秦山頭顱的照片調出來,然後將手機拿給金教授看,金教授一看,馬上將照片放到最大,盯著瞧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問:「這綠葉是從人的腦子裡發芽的嗎?這是什麼花?你有它的種子或是根、莖、葉什麼都可以,有嗎?」
 

      「沒有,但是我現在要跟您說的故事跟這朵花有關,等我說完之後,我需要您給我一些意見,事關一條人命,我很需要您的意見。」
 

      一方面,金教授很好奇人腦如何發出綠芽,另一方面,陳思瑀從未對她提出任何請求,她不想拒絕她。
 

      於是在金教授的同意之下,陳思瑀從桃花鎮到MBX公司所發生的事情,以及關於天魔曼陀羅花的傳說,鉅細靡遺的說給金教授聽,金教授認真聽完之後並沒有馬上發表意見,反而是再次拿起陳思瑀的照片仔細端詳,又問她是否有更多相關的照片,陳思瑀搖頭表示沒有,金教授皺著眉頭陷入沉思。
 

      片刻之後,她才回答陳思瑀的問題。
 

      「我無法給你任何意見,我不知道發芽的花苞是如何從腦髓吸取養分?如果花根順著腦髓的皺褶附著,那根本不可能在不傷害腦髓的情況下將花根剝離,人腦既複雜又脆弱,我沒辦法預測結果,很抱歉,我幫不了你。」
 

      「金教授,你不需要覺得抱歉,我也知道結果難以預料,但我只是想請你幫我預測一下,如果能將傷害降到最低的情況之下,病人能恢復到何種程度?」
 

      金教授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謹慎地開口,說:「如果能將受傷的範圍縮到最小的範圍,那麼病人最好的情況應該跟腦外傷類似,智能退化或是行動、語言能力退化等等,這也只是我的初步預估,除非給我更多的資訊或是植物任何一部分讓我研究,我才能更精準的預測結果。」
 

      「謝謝,這樣就夠了。」陳思瑀笑著跟金教授道謝,如果能如金教授的預測那般,對聶夫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 

      這時候,坐在一旁吃的很開心的小釋福,突然抬頭望著陳思瑀,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閃閃發光,她的嘴角還沾著少許蛋糕上的奶油,小釋福笑著說:「思瑀阿姨別擔心,小釋福會把壞壞趕走,放心。」
 

      陳思瑀輕撫著小釋福的頭髮,對她說:「阿姨不擔心,阿姨相信小釋福會把壞壞全部趕走,因為小釋福是大英雄。」
 

      得到陳思瑀的稱讚讓小釋福很開心,繼續大口的吃著她的蛋糕,金教授雖然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,但卻看的出來陳思瑀非常疼愛這個小女孩,而這個小女孩也非常信任陳思瑀。
 

      「你也不小了,要是早點找到良人,你的孩子應該也有她這麼大了吧!」金教授突然有感而發。
 

      陳思瑀聽了只是笑而不語,她想到了袁始,臉頰也不知不覺染上一抹紅色。
 

      接下來的兩天,陳思瑀和小釋福都沒有見到袁始,他似乎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,直到行動前一晚深夜,陳思瑀才見到他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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