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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四十二)

闇后奇異的舉動招來烏雲密佈,卻沒有任何的雷電,烏雲濃密的讓人喘不過氣來,終於滴下第一滴雨。

這滴雨正巧滴在一位陰差的肩上,毫不畏懼的他對這滴雨一點都不在意,但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就後悔了,當這滴雨碰觸到他時,他只感覺到冰冷從肩上傳開,接著………

身旁的陰差覺得他很奇怪,臉色冰寒毫無表情,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,問:「你怎麼了?怪怪的。」

這一碰,他倒了,然後…………碎了,碎了後像冰一樣化了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這一幕嚇傻了其他人,第二滴雨又慢慢地飄落下來,屋內的人開始對著他們瘋狂吶喊:「快進來,別被雨滴到,快進屋裡來,快!

本來眾陰差和執事們受到驚嚇還沒反應過來,當屋裡的人開始大叫要他們快躲雨時,大家才像被驚醒般開始慌亂逃生。

雨,一滴一滴地飄落,不快、不慢,像有生命般不慌不忙地滴在逃命的人身上,陰差和執事們好多人都倒了,靈魂粉碎。

那些粉碎的靈魂全都自行飛向闇后,貼補她身上融化的泥漿,許多破碎的靈魂不斷地飛來,將闇后身上的塑像修復成原狀,甚至比原來更加光彩耀眼。

地藏王一看情況危急,忙將身上的袈裟脫下拋向天空,袈裟在地藏王的引導下,不停地撐大,把大多數的冰雨給接了下來,隨著袈裟不斷地撐大,大家趕緊躲到袈裟下尋求庇護。

沒了破碎靈魂,闇后的塑像還沒被修護完全,她冷笑地望著地藏王,眼神透露出陰冷的怨念。

夜梟見到袈裟阻礙了闇后的計劃,立即飛上袈裟不斷地用祂的鷹嘴啄刺著,想將袈裟給刺破。

「闇后,你不要執迷不悟,繼續殺生造孽,放下執念真心懺悔吧!」地藏王向闇后喊話。

闇后冷笑不語,臉上沒有絲毫的悔意,只是靜靜地等………

這時,吳雲戎醒了,他發現自己在屋裡,其他人全都望著屋外,便起身望著屋外的情況,發現地藏王的袈裟飄浮在空中遮住大家頭上的天空,一群人躲在袈裟下,而夜梟正不斷地啄刺著袈裟,他又發現闇后的臉上出現些微的斑駁狀,身上的外形也有略為破損的跡象,知道自己的計畫應該已經成功了。

他感到大喜!

「死鳥!想破壞地藏王的袈裟,看我怎麼對付你!」

他拿出自己的勾魂針緊握在手上,一個箭步奔出屋外往夜梟衝去,大家還沒發現他已醒來,來不及警告他屋外的冰雨厲害的很,他就已經置身雨中。

在眾人的尖叫聲中,雲戎直奔夜梟,藉助周遭殘破的景物,彈跳躍上夜梟的背上,將勾魂針用力一戳,竟直接戳入夜梟體內,祂身上的塑像從勾魂針刺入點開始裂開,雲戎將勾魂針拔出再用力刺入,速度之快,讓夜梟毫無反擊的機會。

冰冷的雨不停地落在雲戎的身上,但他毫無知覺,大家本還為他擔心的尖叫,漸漸發覺雨落在他身上,瞬間轉化成煙,蒸發了,但冰雨並沒有將他凍得粉碎。

「難道雨只對靈魂有害?」有人邊說邊狐疑地走出屋外,沒想到他一碰到冰雨,身體立即變硬摔在地上碎成屍塊,靈魂的碎片從身體裡飛出,往闇后的身上貼去。

事情發生的太快,讓人措手不及,雲戎用力刺了夜梟幾針才跳下地面,正巧看見那人悽慘的死狀,驚嚇不已。

夜梟的塑像受到雲戎的刺穿,逐漸崩裂開來,祂無助地想飛回闇后的身邊,誰知一飛起,身上的泥塊便塊塊掉落地面。

原來,一切就如地獄之犬所說的,只要闇后的塑像一毀,夜梟的塑像就不堪一擊。

闇后發現夜梟的塑像被雲戎給毀了,氣得仰天怒吼,~~~~~~~~~~~

她的怒吼聲引發冰雨暴動,不停地在袈裟上滾動著,一下子袈裟上就開始出現小小的腐蝕孔,腐蝕孔越來越大,每滴雨幾乎都想要滲透袈裟。

地藏王為了袈裟下的眾人,他開始移動袈裟,想將陰差、執事們送進屋裡,以免等到袈裟破漏時,事情更發不可收拾了。

但闇后又豈會不知地藏王的心思,她更加大聲的怒吼著,冰雨更加劇烈地滾動著,腐蝕的速度越來越快。

死女人,別再叫了,妳的聲音很難聽,妳不知道嗎?」雲戎不知天高地厚地怒嗆。

啊!你這個小小的拾魂者,竟不怕我的陰雨?沒關係,等會兒,我的陰雨穿透那件破袈裟時,那些陰差們就足夠補足我的身軀,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?」闇后說完更加快催動陰雨的動作。

此時天空已不再下雨了,但袈裟上的雨水卻動得越來越劇烈,讓地藏王幾乎無法移動步伐,只能奮力撐住袈裟。

屋裡的人看見已不再下雨,大喊著要躲在袈裟下的人快跑進屋裡,但大家都不敢蠢蠢欲動,好不容易有一陰差鼓起勇氣嚐試,才踏出袈裟外一步,一滴雨快速滴落在他的身上,他又成了雨下亡魂飛去貼補闇后身軀了。

這下子大家更不敢輕舉妄動,屋裡的人看了更加著急,而地藏王也無暇理會,專注心思抵擋闇后的攻擊,一不小心,袈裟可能會全部翻覆,災情將會更慘劇。

雲戎心想,只要將袈裟上的水裝起來,闇后就沒輒了!

於是他伸手進隨身大皮袋內,摸出一個玻璃瓶,拉著袈裟的一角將水導入瓶內,誰知雨水才一碰到玻璃瓶身,瓶子就應聲破裂,根本無法裝下一滴冰雨。

但雲戎不氣餒,他再伸手入袋取出一瓶,還是一樣;他再伸手取出一瓶,仍是一樣的下場。

他像傻子般的舉動引來闇后與夜梟的訕笑,可是雲戎像是發洩怒氣般,不斷地重複此舉,直到袋內摸不到任何的玻璃瓶時,他的手仍不斷翻找著其它可裝水的器皿,袋內的東西實在不少,他的手指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,但它不是玻璃瓶。

雲戎取出一看,原來是當日地藏王所給的小水瓶,雲戎想也不想就拿起小水瓶裝雨水,沒想到這小小的水瓶竟沒有應聲破裂,袈裟上的雨水不斷地流入瓶中,小小的瓶子一點也沒有裝滿的跡象,轉眼間就將雨水全裝入瓶中,而瓶子卻仍只有半滿的樣子。

「你怎麼會有觀音大世的淨水瓶?」闇后驚訝地望著雲戎手中的小水瓶。

「我就是有,要你管!」雲戎回嗆闇后,一點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。

「你…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一位替地府辦事的小小拾魂者,不但不怕我的陰雨,還能將觀音大士的淨水瓶隨身攜帶?不可能,不可能,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派來壞我大事的人?」闇后歇斯底里地問著雲戎。

雲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怕陰雨?倒是這個水瓶的由來,他也懶得跟闇后說明,他先幫地藏王將袈裟放下,袈裟上早已千瘡百孔,要不是地藏王奮力抵抗,袈裟早就撐不住陰雨的侵蝕,袈裟下的冤魂又不知要增添了多少?

此時的闇后早已疲憊不已,身軀並未修復完成,而天上的烏雲失去了她的召喚也漸漸散去,陽光從雲後露出笑臉。

夜梟沒了塑像的保護,根本受不了太陽光的照射,為了自保,一溜煙的逃出第三度空間,留下闇后一人。

闇后的身軀在太陽的照射下,乾涸的泥巴一塊塊掉落,慢慢地也受不了太陽光的熱度,但她不像夜梟能自由來去各個空間,只能被困在這裡承受日陽神君的懲罰。

「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…………」

闇后的計劃徹底失敗了,她的怨永遠都得不到平復。

地藏王同情地望著她,口中念著南無阿彌陀佛為她祈禱,希望她能誠心悔改。

可是闇后回望他的眼神卻充滿恨意與怨念,但她也無力再做任何反抗與掙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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